芸娘抚着自己老妇般的脸颊,伤心难抑,哽咽道:“我与黄梁成婚不足一月,他老娘就劝我们趁着年轻,多多劳作,知道我爹是镇上的养牲畜大户,变着法儿的让我去偷方学法,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一心想着让家里赶紧富裕起来,哄着我爹偷学本事。”
“本以为我学会了,黄梁会和我一起努力,结果他却以不窥探我家秘密为由,让我一人整日窝在鸡圈猪棚,现在想来,我真是蠢啊,那时一切都是刚开始,我怕小猪崽病死冻死,一个月中有二十天都待在猪棚里,好不容易回了屋,他们却说我一身的猪味,让我在洗澡桶里泡一晚上,我……就是这天下最蠢的人!”
众人听了也是唏嘘难言,指责的目光纷纷射向黄氏母子,更有人暗想:“整天不是住在猪棚就是睡在洗澡桶,怎么能生出孩子呢!这对母子真是狼心狗肺!
黄氏母子被众人看你的十分难看,纵使已经厚颜无耻了,也不禁有些悻悻,黄梁左右而看,不敢直视芸娘。
提起往事,芸娘心痛不已,大声道:“你们如此苛待我,居然还想休了我,我告诉你们,休想!”
黄梁冷哼一声:“男子休妻,再平常不过,你能奈我何?”
芸娘报以冷笑,朝着窗口看了眼,缇萦同样也看着芸娘,芸娘拿出一张纸举起来,道:“淳于神医想必各位都听过吧?这告世人书便是他的女儿淳于缇萦写的,我运气好,拦住了这位神医,想看看我们到底为何没孩子。”
芸娘说完又哼一声:“没曾想,竟是他黄梁不能生育!”
黄梁急了,“你在胡说什么,我身体康健的很,我……我要是不能生育,表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了,你个蠢妇,被那两个人骗了还不自知,还在这胡说八道,你……我……打死……你……”
说着,两步走到芸娘跟前,竟扬起了手。
“你敢!”
“住手!”
曹父和缇萦异口同声道。
曹父站起身,怒视黄梁。缇萦和淳于意一同迈进了祠堂,缇萦冷笑道:“黄梁,你配不配当男人,你除了打女人,你还有什么本事!”
缇萦走到芸娘身边,向着众人福福身,指着黄梁正声道:“各位,我爹昨夜已经为他诊治过了,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