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萦大笑出声,指着黄梁高道:“我见过无耻,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我且问问你,你睡过几次猪棚,捉过几回鸡,往家里拿过几文钱?既然你看不上这糟糠之妻,又何必用她赚的银钱!你们住着用她的银钱买的院子,就不怕晚上做噩梦吗?还是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手搂着如花似玉的表姑娘一手遏制着芸娘的自由,为你当牛做马?!”
黄梁被堵住了,梗得脸红脖子粗,面目都扭在一起了。堂内众人都劝来劝去,一时没个消停。忽地,芸娘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各位叔伯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我与黄梁缘分已尽,多说无益了。”
黄家族长站起身,朝着曹父和张大人拱拱手道:“既如此,就将家产平分了去,也算是全了两家情谊。”
芸娘无奈的点了点头,曹父想要起身说什么,却被芸娘拉住了,芸娘摇了摇头,曹父唉的一声又坐下了。
黄母跳了出来,大声道:“不行!想和离可以,那家里的\/买的院子都得是我们的,哪有夫家的东西分给个和离妇的。当初,你老子不同意你家给我儿,可是一点嫁妆都没给你,你现在倒好,还想空手套白狼,简直痴心妄想!”
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指着曹父骂道:“你这个当人家老子的,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嫁女儿的时候一文嫁妆都不出,现在女儿要和离了,还想从我家捞些钱,什么东西!”
曹父立直于身,指着黄母气抖,又回头看了眼芸娘:“看看,看看,看看你找的这是什么人!都到现在了,你还给他们留什么余地,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
曹父一说话,众人心中直打鼓,莫非,这黄家母子还有什么更让人震惊的举动?
当初曹父死活不同意两人的婚事,芸娘也是年少真情,不为钱财,不为高位,只为喜欢,直接住到了黄梁家,为了避免人说闲话,黄梁还是找媒人去说项下定,哪知曹父性子刚强,连媒人和定礼一块扔了出来,当然也没有陪嫁一说了。
当时这件事闹得十里八乡都知道,好在黄梁脸皮够厚,找了个距离曹家很近的酒楼,从那里接走了芸娘,也算是从娘家走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后,竟被黄母拿出来作贱曹父。
堂上的气氛已经变了,不说和离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