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一身酒气从外面回来,也不想去祖母房里,只让袭人去告诉祖母一声自己回来了。然后就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明明刚从热闹的宴会回来,为何踏入家门的时候还是那么寂寞。明明有那么多人众星捧月地围着自己,为什么就是不开心呢?
起身准备去林妹妹房间转转,想看看她回来了没,一进屋就望见了墙上的画,缓慢靠近画,眯着眼细看。那画极传神,画中的她眉目清冷,仿佛隔着画望向自己问:
“宝玉,你为什么病了?”
宝玉对着画痴痴地答道:
“我为林姑娘病了。”
等了许久后,才发现是自己的想象。随后默默关上门,走回自己房间。刚迈进门,身子往前一栽,哇的一声,一口血直吐出来,几乎晕倒。
袭人听到响声,忙过来查看。宝玉叫她不可声张,只踉跄着走到窗下的沙发躺下。
“二爷,去医院吧。我看可能是胃出血吧?”
“不用,给我倒杯水来。”宝玉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等袭人端了温水过来,叫醒他,才略喝了几口。
突然他坐直身体,又抓着袭人的手不放:
“妹妹你知道吗?相信我,你对我而言特别特别重要。你仿佛是那断崖上的花朵,令我天天望着却不敢靠近。卖火柴的小女孩只剩最后一根火柴的时候,我不能照旧划开火柴,因为燃烧过后的我,会在寒冷中死去。我不能现在去把你摇醒,让你在倦意中听我的表白,我不能等你赶路时扯住你,求你停下匆匆的脚步,我要妥善用好这根火柴。”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呆呆的看着面前,仿佛对面真的有他的倾诉对象那样。
袭人心里一惊,也听不太懂他说的意思,又羞红了脸,宝玉一把搂住了她,急得她直推宝玉:
“这是哪里的话?你是怎么着了?”
谁知她越推,宝玉箍得更紧一些,慌乱中两人都跌进了沙发里。
……
水溶带颦儿去了京城有名的法式餐厅,整个餐厅采用的都是纯白装修。加上巨大的落地窗,显得餐厅宽敞而明亮。
水溶订了靠窗边的位置,走进来的时候大厅内还立着一架精致的箜篌,颦儿忍不住细细欣赏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