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止住父母的争吵:“爸,不用去,我学校有同学家里也养蜂,他们知道怎么治,等我搞清楚就回来治咱家的蜜蜂。”
杨父愁苦的脸一下就像看到希望似的,连连点头。
杨安拉过母亲满是老茧的手:“妈,我还不一定能上的了大学呢,我听说大学入学要体检,收不收跛子还不一定呢。”
杨母没有上过学,两个孩子都是求人带到县里学校念的书,听到这话,杨母流了泪:“我儿子命怎么这么苦啊。”
杨安帮母亲擦眼泪:“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啊,小朝还小,但是人聪明,以后肯定能考上大学。”
杨母唉声叹气的摇头,把手上缝好的鞋垫递给杨安:“二娃的鞋垫烂了,你给他换上吧。”
杨安嗯了一声,收好鞋垫,又和父母聊了一会,才回了屋子。
兄弟俩从小就一起睡,长大了也没分开过。
杨安脚步轻轻走到床边,给白朝的鞋子换好鞋垫,他静静看着弟弟熟睡的脸,白朝睡得很香,嘴巴微张,黑发散乱的盖在额头上,白嫩的肌肤散发柔和的光泽。
和他晒成小麦色的肤质不同,白朝天生晒不黑,在太阳底下白的发光,其实再仔细看五官长得也不像,巴掌大的小脸,笑起来有酒窝,像个软绵绵的小白兔,总能让人生起保护欲。
杨安这才有真切的感受,阿朝不是他的亲弟弟。
杨安突然心尖一颤,摁下古怪的感受,把白朝踢开的小毯子轻轻盖回他肚子上,坐在床边,拿着大蒲扇,给白朝扇风。
白朝因嫌热皱起的眉头在柔和的凉风里舒展开,呼吸安稳舒缓。
第二天天没亮,两人就得准备去学校了,村里到县城骑单车要两个小时的时间,两人是一个学校的,每周都是杨安骑车,白朝坐后座。
但今天白朝突然闹起别扭,不肯和杨安一起走。
杨安还在等弟弟上车,回头看弟弟已经走远了,他愣了一下,忙骑过去:“阿朝,怎么了,快上车啊?”
白朝拽着书包带子,闷头向前走:“我自己去!”
杨安大手一拽拉住白朝:“你知不知道学校有多远?”
白朝扭开脑袋:“不想和你一起走。”
杨安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