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朝看着他脸上的熊猫眼，虽然不合时宜，但还是有点想笑。
白朝憋了憋，低着头扭捏问道:“老板……你是怎么知道我昨天去赌场了？”
“我哪知道你去哪混了啊？”老板没声好气。
“昨天就是突然有个人进来，莫名其妙跟我说你去赌场了，我还以为他说的是假话呢，没想到你这家伙真出去赌了。”
“……”白朝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脚，“哦……”
“那人长得又高又帅的，气质和你可不一样，一看就是有钱人，你怎么会认识这种朋友？”
白朝嘟嘟囔囔说了一句什么。
“你磨磨叽叽说啥呢？”
“……”白朝抬头大声道，“我没有朋友！”
说完白朝转身就跑了。
老板呆了一下，抹了把脸:“你小子，没有就没有，喷我一脸口水！”
白朝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千块钱工资都打了水漂，只能继续在饭馆打工。
不过他的脾气却收敛了很多，没有再动不动就和客人干架了。
老板观察了他几天，等到饭馆下班，单独叫住了白朝。
“说吧，你是不是欠钱了。”
老板觉得这人或许开导两下还有救。
白朝看着自己的鞋尖:“……嗯。”
“欠了多少？”
白朝伸出一根手指。
老板皱皱眉:“一万？”
“……”
“十万？”
白朝还是不说话。
老板表情有些僵硬:“……一百万？”
白朝无声地看了一眼老板:“……”
老板难以置信地站起来了:“一千万？！”
“……”
白朝艰难地嗯了一声。
老板:“……”
白朝撇开头，其实周家欠的债差不多上亿了，还是不说了，免得吓到别人。
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祥和。
“没事，好好活着吧。”
虱子多了不怕痒，一千万吗，慢慢还吧，这家伙可能要在他的店里干到倒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