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他开车回了学校，将梁屿叫了出来。
“那双鞋呢？”
梁屿嘲讽的开口，“扔了。”
顾聿琛压抑着没有发火，“我知道你不会扔的，把它还给我。”
梁屿一时有些新奇，“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这双鞋你已经送给别人，就要不回去了。”
“把它还给我。”这是少年送给他唯一的东西了，之前的那些都被他亲手毁掉了，顾聿琛闭了闭眼，神情痛苦。
梁屿低头冷笑一声，“顾聿琛，你后悔了。”
“是，我求你，将鞋子还给我。”顾聿琛看着他，眼底满是偏执。
梁屿看他后悔了，心里一阵痛快，他不为所动，“我说了，鞋子已经被我扔了，找不回来了。”
“扔哪了？”顾聿琛着急的说道。
梁屿不想和他纠缠，摆了摆手转身回教室，“忘了。”
顾聿琛无措的站在楼道里，脊背不再像以前那般挺直。
什么都没了吗？
他心脏揪成一团，不禁想，少年那么喜欢自己，是不是自己认错了，就会原谅他。
顾聿琛神色有一丝动容，眠眠那么心软，肯定会原谅他的。
他心情一下好了很多，从楼上快步跑下去，就要开车去找少年。
车子行驶在路上，他觉得空手去不好，又去了一趟商场，买了昂贵的礼物。
顾聿琛又一次上门，但这次他只是静静的在楼下等着，并没有进去打扰。
房间里，少年浑身难受，眼睛酸疼酸疼的。
“眠眠醒了，饿不饿？”俞寒松一直在房间里陪着他。
俞星眠一开口，声音沙哑，“我不饿。”
俞寒松连忙给他倒了杯水，“爸爸帮你请了假，这几天就在家里休息。”
“嗯。”少年眼睫垂下，低声应了句。
俞寒松试探了下他的体温，已经不烧了。
“还要睡会儿吗？”
俞星眠神色冷淡，“嗯，您先出去吧。”
“好。”
俞寒松帮他掖好被角，出了房门。
少年并没有睡着，还在为昨晚的事折磨着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