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长老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黄承天还要说话,没想到先开口的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江月明。
他往前走了一步,衣摆淡淡划出了一抹金光,若流风回雪,轻云蔽月。
“长老何必让他们都走,当众给他们一个说法,不好么?”
二长老微沉目光,声音隐透不悦:“月明,休要胡闹!”
江月明冷冷一笑:“胡闹?我这是为了大家着想啊,大家不想启明斋的弟子总受我的刁难吧?倒不如趁这个机会,让我滚出启明斋,最好也滚出乾坤……”
“月明!”二长老沉沉一拍身前案几,显然是真的动了怒。
江月明神色一滞,噎了口。
二长老看他还算有几分理智,收了收怒意,再次看向在场的众位峰主:“诸位请回吧,戒训堂要办公了,不方便邀诸位浊饮。”
二长老已经下了逐客令,他们也不好在他的地盘上太过,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二长老在乾坤宗威望甚高,且修为在他们所有人之上,他们也只能忍下这口气,暂且先回去,看看二长老会给他们一个什么样的答复。
等人都走后,二长老面上严肃冷然的神情微收,软了软眼色,挥手让江月明先坐下。
江月明靠在一侧墙壁上,不为所动。
“月明,任性也该有个限度,还不坐下。”
“非是月明任性,而是你们一直逼我!”江月明脸上风轻云淡的面具裂开一条缝,愤恨,悲伤,绝望,一层一层拥挤在这一条缝隙中,让他日日不得安寝,夜夜不得静心。
“我想要一个答案,就那么难吗?”他质问,“我难道会背叛乾坤宗吗?我难道会与他们为伍吗?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告诉我?”
“月明!”二长老低喝。
江月明想要忍的,他告诫自己,不管如何,他是乾坤宗的人,一切应当以乾坤宗的利益为先,他不该这般失态,一遍遍踩在深渊的边缘。
他们是对的。
他是自私的。
一己私利不该拉所有人入水。
可是,可是——
凭什么呢?
凭什么这个天下,这个苍生,要牺牲她?
她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