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一股迷人的味道,是男人和女人情意绵绵的味道。
同在一张床上,孤男寡女的沉默释放着无以名状的煎熬。此时,再没什么比这种沉默更可恶、更挑衅、更撕扯、更让人抓心挠肝了。甚至,两个人都感觉床垫在慢慢缩小,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一起贴靠,心在后面跟着,悄悄地尾随……
两人都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像秒针在表盘里跳动。起初,像跌落在台阶上的雨滴,舒缓而有节奏,继而越滴越急,越滴越乱,而后他们都听到了自己的血液在血管中的流淌声。
但,一切都没发生,是没忍心发生。因为打破这种静谧的美妙简直就是猥琐、残酷的犯罪。
第二天,高寒是在十分期待中度过的。不!不是十分期待,是万分期待!
敖日朗筝的电话一直到午夜十二点都没来,高寒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住地看手机。上官茗茗从早到晚一直和他在一起,看高寒如此的心神不宁,她赌钱也总分神,从中午到晚上一直没赢过钱,最后到底把五万港币输完了。这是她的底钱,以前输了不服气,总是忍不住往回追,结果越追窟窿越深,最后输了个大的。现在她不那样干了,输完最后三千筹码,她很平静地说:“我们吃点东西回家吧!”
“回家”这个词一出口,两人都静了下来。
回家是让所有人都倍感温馨的字眼儿,对他们这些异样人生的漂泊者来说,家在冥冥之中早已成为电波那头的一个牵挂了。但在此时的高寒和上官茗茗眼中,家好像就在眼前。两人对望一眼,脸都微红了,其实只要有爱,哪里不是家呢!
两人刚想迈步,大砍来了。这是大砍今天第六次和高寒见面。
“咋样?还没信?”大砍苦笑着问高寒。
“都这时候了,还能有啥信儿。但我觉得还是不能给她打电话,那样显得咱哥们太沉不住气了!我看这样,骑驴找马,咱俩还是出去干几笔吧,别在这傻老婆等苶汉子了!”高寒双手插着裤兜,冷静地看着大砍。
“对!谁都有马高镫短的时候。既然咱们给敖日朗筝拿钱了,就做两手准备,还了算咱捡着了,不还就当咱哥们自己输了。走!”大砍说得比高寒还要洒脱。
于聪明人而言,对无望之事果断放弃,也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