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热的海绵体组织被一种不忍的难过渐渐冷却,心里似乎有一把精巧的匕首在慢慢剜搅。一个女人能用死亡去诠释的爱已经深到无以复加了,这种爱成了没有思想的兽,它只有吞噬的欲望,没有旁杂的感受。不怪睿智的圣贤都说真爱总是有那么一点悲剧感、和那么一点性命攸关。现在把高寒的心剜得最狠的不是对上官茗茗的愧疚,而是她那可怜至极的女儿心。这种崇高的爱情信仰是自己能够负担得起的吗?
因为理智的自我界定,高寒更加准确地框定了上官茗茗的精神世界。蓦地,一个贯穿良知的逻辑从高寒的内心瞬时联通大脑,继而在每一个细胞里弥漫开来……
一个决绝且崭新想法在高寒心里诞生了,他要用可悲可鄙、肮脏不堪的自己做肉盾,竭力掩护善良纯美的上官茗茗逃出污浊的深渊,越快越好。
救赎是要经过脱胎换骨的,而这个脱胎换骨的过程对高寒来说无异于扒皮抽筋,如此彻烈的决定让他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颤……
“不好吗老公?”
一声燕婉莺咛让高寒收回驰荡的心神,他发现上官茗茗贴在自己身上,醉眼迷离。
高寒心里压着一块巨石,反应必然迟钝。上官茗茗不明所以地收拢了迷离的目光,流转眼波注视着高寒的眼睛,探寻道:“怎么?是不是不行了?”
高寒没有说话,扶住上官茗茗的腰肢与她对视。此时,高寒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幽深,深得可以吸纳日月星辰,深得可以囊括生死。一个人不到了超脱的境界怎会有如此幽深的目光?这个女人的坚贞已经超越了能够摧毁的界限,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见高寒失神,上官茗茗侧了侧脸,转而突然扑哧一笑,说道:“是不是被我吓坏了呀?看你忍不忍得住,嘻嘻……”
她不顾高寒蹙眉发呆的样子与此情此景多么的格格不入,开始以她的方式进攻。
男人的身体是抵不住女人温柔攻势的,再乱的心思也阻止不了肉体对心理的背叛。不一会儿,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所期望的事物有了一些效果。有些事情很怪,发展状态中的事物总有些后生可畏的潜力,让人不敢小觑。上官茗茗一满意,身子就跟着满意,眼神又迷醉起来。
虽说高寒是被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