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日朗筝瞅都没瞅,接过欠据就扔在操作台上,苦涩一笑,说道:“高总,这就是你去了,否则这笔钱就烂了。对我们这些盘死的人来说,欠据就是一张废纸,她能还钱是迫于你的压力。唉!能收回来更好,收不回来我也算出了口气,呵呵……”说完仍苦笑着摇头。
“呵呵。”高寒笑笑,目视前方。
浩旗城是个大型城市,街宽楼密,像个钢筋混凝土垒建的牢笼,将无数生灵困在其中,任岁月去吞噬,任善恶去衡量,就是不任生灵自己去支配。福兮、祸兮,等待而已。宾利跑车招摇过市,车轮后全是艳羡的目光。
敖日朗筝把高寒和牤蛋带到了本市最高档的海航大酒店。大堂男经理像见到亲奶奶一样恭迎敖日朗筝。此时此刻,这个雍容华贵的美丽妇人早已忘记了压得她将要窒息的愁苦,高昂着尊贵的头颅,优雅、傲慢地冲西装狗般的经理说:“打开我的套房,在旁边再开一个标准间。”说完,她像元首检阅一样环视了一圈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
男经理深鞠一躬,说了声“好的,敖日行长”,快步在前边领路。
这时,又跟上来两位身着红色旗袍的迎宾小姐,弯腰伸手,将众人迎至电梯口。
敖日朗筝的套房在酒店最顶层,气派豪华,设施完备,几乎超出了五星级酒店的规格。是常年包租的,价格不菲,一年房费养活十家普通民众足够了。
敖日朗筝的确是个败家娘们儿,张扬的个性是生在骨子里的,不挫骨扬灰根本无法治理。经理从她手中接过一张贵宾卡,转身去开另一间房。
高寒摆了一下手,冲经理说:“等一下。”然后看着敖日朗筝说:“敖日行长,我和牤蛋住一间房就行,不用再开了吧?”
敖日朗筝不解地看了高寒一眼,似乎责怪他的唐突一样,在他眼里“点拨”了一下,眼波比在车上时又温润了一些,显得很有水分。对等待命令的男经理说:“开去吧。”接着看了眼牤蛋,用特哥们的口吻对高寒说:“两个大男人,出门在外,该放松就放松一下,住一起不方便,呵呵。”话语间那种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像她也是个男人。
高寒没有再拒绝,与牤蛋一前一后随敖日朗筝进了套房。
进房之后高寒才知道不再开一间房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