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
说到这儿,阿露说不下去了,抽噎起来,听筒里又传来上官茗茗劝慰阿露的声音:“别哭了,说这些干嘛?我老公不是出现了吗?他马上就回来啦!不哭啊……”声音虽弱,但却充满了喜极而泣的激动。
高寒捧着电话,毫不掩饰悲伤,哭着说:“茗茗,不说了!我马上订机票,等着我,我爱你!”
上官茗茗柔弱地笑着说:“嗯,老公,我等你,我现在就去给你做菜,我爱你!”
高寒说:“嗯,等着我,现在我就订票。挂了,我爱你!”
说完,他亲了一口荧屏,挂断手机,他太怕自己再对上官茗茗有一丝丝的伤害了,连自己在北京都没敢说。
此时,高寒的心轻了,静了,好像心里那深不见底的渊壑之中的罪恶和欲望都被清除了,从未有过的清朗。他眼里还有泪,但,这泪是甜的,甜泪伴着笑容去流淌,流得相当幸福,连巨额债务的压力顷刻减轻的轻松都被淹没了。他边笑边打电话给牤蛋,让牤蛋马上订回珠海的机票,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放下电话,他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东西,箱子里的仿品不要了,放在这儿吧。钱得拎着,饥荒还得还。他对着镜子往西裤里掖衬衫,把西装外套挎在臂弯,然后抚弄了两下短发,又转了个身,裤线笔直,腰带也很庄重,好!真他妈精神,真他妈干练!牛掰!
他夹上包,拎着钱袋就往外走。
一开门,他和程慕鸢撞了个满怀。
程慕鸢从上到下地打量着高寒,犹疑道:“弄这么精神干嘛去?”说完抚弄了一下高寒的浓眉和哭肿的眼皮。
高寒目光清澈地看着她,微笑着说:“我走了,多谢你这几天的关照。再见!”说完迈步就走。
程慕鸢一把拽住他,愣愣地看了几秒,惊讶地问:“你是不是得精神病了?干嘛去?没看见我要给你做排骨吗?”一脸的不解。
高寒顿了一下,笑呵呵地转身,相当无邪地抚着她的肩头说:“我要走了,你多保重,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程慕鸢懵了,扔下手中装着排骨和蔬菜的塑料袋,双手在高寒脑袋上胡撸了几下,两眼忙乱地在他脸上打着转,急切地问:“咋啦?你是不是受啥刺激啦?脑袋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