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椅子吱啦出刺耳的声响,静止的空气被男人凌厉的身形搅弄变形,残留些许琥珀的凛香。
直到他身影消失,管家小心道:“三少生气了。”
“气死活该,”贺老太太恼道,“没礼貌的东西,害我积攒的功德都没了。”
管家清清嗓子:“桑园的事,您明明可以帮三少夫人解决的。”
“我凭什么解决,”贺老太太说,“他媳妇他自己不疼,老指着我?”
管家提醒道:“原本就没感情”
哪能指望他疼人。
“呵!”贺老太太阴阳怪气,“这狗崽子的性格你不清楚?昨天宝瓷拿鞋砸他,他都没发火,以前兰妆在时也是哄着他的,谁敢这样跟他发脾气。”
管家叹道:“不仅没发火,还把人抱屋里了。”
贺老太太长长地吁了口气,疲倦地靠回躺椅。
夏风徐徐刮过,院中清凉,植物香气自然。
“阿准被这些人推卸着长大,又在柳郸受了三年折磨,没人爱他,”贺老太太累了,“也没人教他,灭绝了七情六欲一样,哪懂感情。”
管家:“老太太您多提点”
“人教人是教不会的,”贺老太太闭上眼,“他得自己去体会后悔、难过、欢喜、内疚这些情绪,否则永远学不会爱人。”
管家嘴角翕动,小声嘀咕:“那咱三少夫人岂不是很可怜?”
完全一个牺牲品。
在贺京准的身边不知道要受多少伤。
贺老太太没说话,仿佛睡着了。
树影斑驳,在她布满皱纹的脸划过。
“她的存在,”贺老太太几不可闻喃出,“原本就是为了牺牲。”
管家一阵寒栗,自家老太太纵横多年,到底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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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宝瓷在临城待了三天,先是去桑园做好农户的安排,又去了趟医院。
15年前,江宝瓷7岁那年,家里的工厂突发火灾,江父在那场火灾中去世。
因火灾波及面积大,死了三名工人,受伤的有十二位。
而这十二位中,有一名小朋友。
当时正值暑假,小朋友没人看管,江父便允许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