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一身深色着装,皮肤白到没有血色,五官精致贵气,冷感到极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江宝瓷站在台阶上,唇动了几动:“你为什么来这里?”

    “办事,”贺京准眼尾扫了下副驾,示意她自己看,“上车。”

    江宝瓷也没再客气,拉开车门,先将副驾座椅上的文件袋移开,矮腰坐了进去。

    系完安全带,车子缓缓驶上主路。

    江宝瓷低眼,漂亮的睫毛拢着视线聚在文件袋上。

    忽然。

    她瞳孔禁不住缩了缩:“这地址是我家的桑园?”

    贺京准脸部轮廓很硬,说话不含温度:“我有说不给你办?”

    “”江宝瓷向来理智的大脑跟泡在烟雾中似的,糊里糊涂不说,还憨傻得厉害,“你就为了这事跑临城?”

    贺京准:“顺便。”

    江宝瓷视线定在文件袋桑园的地址上,指腹留恋地摩挲。

    医院在身后渐行渐远,街道风景快速倒退。

    “算了,”像是下定了决心,江宝瓷好脾气道,“这块地一直都是肥肉,他们要就拿去好了。”

    她留不住。

    觊觎这地的,不只兰家,以前也来过几拨,有些人会客气的商谈,有些人则威胁利诱。

    贺老太太的话给了她一个警醒,身怀异宝,无力回护,这异宝就是风险。

    她与江布侬无权无势,苟且做人吧。

    车子隔音极好,碾碎了风前行。

    贺京准半晌没讲话,也看不出情绪。

    “随你。”他不冷不热两个字。

    江宝瓷抿抿唇,扭脸望他:“真的谢谢你,赴汤蹈火依然算数的。”

    话落,正在疾驰的车一个急刹,江宝瓷被惯性掼了出去,又被安全带勒了回来。

    惊魂尚未平定,车锁啪嗒响了声,挟着男人冷冰冰的话:“下去!”

    “”江宝瓷松挽住的头发乱糟糟的,手抚着心脏,怒了,“你有病?”

    贺京准:“自己走回去。”

    “你想得美!”江宝瓷脸都气红了。

    男人肩膀很宽,合体的衬衫略微透出些薄肌,胸膛稍稍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