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狭长的眸透出几分危险,漫不经心道:“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把人都带走。”
“”佣人支支吾吾,“那怎么行”
“怎么,”贺京准似笑非笑,阴戾的气质有些骇人,“我们夫妻要不要人伺候,自己都做不了主了?”
佣人迅速低下脑袋,手脚发抖。
整个贺家都知道贺老三是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他往那儿一站,就有种死神的味,佣人哪有胆子惹他。
院里很快就空无一人。
江宝瓷被放在沙发上,又惊又疑:“为什么把人都赶走?”
“不是你说的,”贺京准取了医药箱,半蹲在她膝边,“有人爱告状。”
“”江宝瓷顿了顿,“那也不用全赶走,兴师动众的,明天奶奶和大伯母一定会问。”
贺京准用活血化瘀的药揉她膝盖,淡淡道:“你知道是谁告的状?”
江宝瓷摇头。
“那就干脆全赶走,”贺京准抬眼,“何必为这种事费神。”
“”
他是可以采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因为他是贺家人。
不知在想什么,贺京准淡抿了下唇,问:“要出去住吗?”
江宝瓷怔了会,这好像是他第二次提及这个问题了。
“你怎么问我,”她不解,“员工还能决定公司地址的?”
贺京准:“”
女孩子膝盖乌青一片,他动作力度适宜,空中弥漫着红花油的味。
“江宝瓷,”沉默良久,贺京准低声,“员工和老板的说法,从来都是你提的。”
江宝瓷倏地弯唇:“你不想当我老板,还想当我祖宗啊。”
“”
“诶,”江宝瓷上半身前倾,拉近两人的距离,“或者,你想跟我,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