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啪地抽走她手机。

    陆嫱面无表情:“别圣母,给我还回来。”

    “晋城出色的模特和公关队那么多,”江宝瓷平静道,“你想想常琳是怎么拿到合作的?”

    “”

    江宝瓷说:“贺京准亲妈也姓常。”

    “”陆嫱哑声,“啥关系啊?”

    “总之,”江宝瓷摆手,“沾亲带故吧。”

    陆嫱:“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想想我这朵富贵花是什么大方的人吗,”江宝瓷嘀嘀咕咕,“我差点光着身子出校园,能不想狠狠报仇吗,结果千辛万苦搜到的证据交给校领导,常琳居然没受到任何处罚,你猜为什么。”

    陆嫱瞠目结舌:“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江宝瓷扯唇:“就是你想的那样。”

    被贺家的关系压下来了。

    “是谁,贺京准?还是贺老太太?”陆嫱忽然难过,心疼她的处境,“或者是贺家其他人?”

    江宝瓷:“贺京准当时在柳郸学院呢,应该是贺老太太,不过也是冲着贺京准的面子,跟校领导打个招呼的事,老太太至今不知道和我有关呢。”

    天壤之别,上层人怎会关心蝼蚁死活。

    “”陆嫱梗到无法言说,“那你还同意嫁到贺家?”

    江宝瓷:“两码事。”

    赚钱归赚钱。

    陆嫱猝然懂了。

    懂江宝瓷那句“要是爱上你,岂不是更惨”。

    江宝瓷遭受的那些不公,离不了贺京准的推波助澜,即便和他无关,公平却因他拐了个大弯,最终败给了权势。

    -

    与此同时,另一边。

    洗手间水声哗哗,马桶里的水满到溢出地面,马赛克地砖晃着刺眼的反光,挟着女人似有若无的求饶。

    赵锐智皮鞋湿着,走一步印出一双鞋印,从洗手间内出来。

    他看向倚在走廊墙壁的男人:“三哥,交待完了,喝吐了,晕了。”

    贺京准眉目不显,双手抱臂,仰头望向窗外,棱角尖锐的喉结在阴暗的光线下添了些野,平静的氛围压着山雨欲来的疯狂。

    “合约解了,”贺京准隐在光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