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它是儿子还是什么,那总是他疼着宠着的吧,骑个摩托车也要让狗坐怀里,跟儿子有什么区别。

    现在来跟她大小声。

    “你走吧,”江宝瓷开始迁怒,“小心我犯病咬你。”

    “”贺京准额角抽了下,“想让我留下陪你也不用咒自己。”

    江宝瓷匪夷所思,由上而下,反复打量他:“  我有病留你,本来上班就烦,打几份工,老板都凑一块了,然后让你们坐一起蛐蛐怎么扣我工资吗?”

    这话似乎是在讥讽他拿扣工资来要挟她的事。

    贺京准气的脸色发青:“要不要再来两针,放心打,老板出钱。”

    语毕,江宝瓷先是顿了下,旋即因这话失控地笑了出声。

    她春雨杏眼潋滟,晃着清亮的光,笑开怀时唇角两颗梨涡若隐若现,自带氛围感的漂亮。

    贺京准皱成一团的心尖舒展开,人舒服了,气也顺了。

    江宝瓷揉了把笑酸的脸,终于愿意跟他好好讲话:“你回去吧,我要待不少天呢。”

    “不是你叫我先别回?”贺京准拿她走时的电话回应,“万一被害了呢。”

    “”江宝瓷舔唇,十分诚实,“我主要,是怕你大开杀戒,我又不在,你再把贺家克没了。”

    贺京准倏然抬手,指尖重重弹上她脑门。

    江宝瓷只听见“咚”的闷响,额头那一块倒不怎么疼。

    但她很记仇,阴阳怪气:“我就是这么打你儿子的,你开了半天车,就为了帮它打回来?”

    贺京准睫毛动了动,暂时没纠正“儿子”这个称呼:“你是活腻了,敢把‘克星’两个字扔我脸上。”

    还没人敢在他面前提。

    虽在背地里说的极为难听,用各种刻薄之言形容他,就好像他是真的死神,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但没有一人敢在他面前讲。

    哪怕是开玩笑都没有过。

    江宝瓷唇角微撇,两分娇俏,三分风情:“那你习惯习惯,要是习惯不了,咱们可以互相攻击。”

    反正都有特点。

    “老板,”说到这,她极为得意,眉眼间都是小狐狸的狡黠,“赔钱,现金还是扫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