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垫随之凹陷,是贺京准坐了上来,他闲闲把玩手机:“我的床舒服吗?”

    “”

    脑子有大病的东家!

    谁知道这是他房间,屋子里一应软装都偏女生喜欢的风格,沙发还摆了一排颜色鲜艳的公仔,连梳妆台都有,她能怎么认为。

    江宝瓷移到床的另一侧,将唯一一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安安静静的酝酿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

    另一边动静窸窸窣窣。

    察觉到男人的温度,江宝瓷火大睁眼,恰好对上贺京准幽深的视线。

    “你的位置在那边!”她不耐烦。

    贺京准看她几秒:“你该喊我什么?”

    江宝瓷:“老板。”

    “”

    贺京准原本噙了愉悦的眼神像退潮的海水般消散。

    “明天我把另一间打扫了,”江宝瓷说,“我不占你卧室和床。”

    贺京准下颌渐渐拉紧。

    “我们结婚了。”他强调。

    江宝瓷:“嗯。”

    贺京准停顿须臾,脑中五花八门的情绪揉杂成团,理也理不清,用语言表达出来又变了味:“我们可以和平相处。”

    “你放心,”江宝瓷很好说话,“我一定跟你同一战线。”

    “”

    场面定格。

    两秒后,贺京准翻身下床,一字没吭,连背影都透着怒火,趿着拖鞋出了门。

    直到对面房间传来开门和关门声。

    江宝瓷一向搞不清他到底在气什么。

    他总是这样,气的莫名其妙,好的也莫名其妙。

    后来,贺京准没再提过这是他的房间,主动去睡了对面。

    他很少回家,江宝瓷也开启了独自在贺家的日常,同时在跟贺茹的切磋来往中得知,原来贺京准有个藏起来的白月光。

    -

    火锅店熙攘热闹,鸳鸯锅冒着咕嘟咕嘟的热气,连同食客聊天声一起,交杂成模糊不清的背景音。

    江宝瓷胃口不好,明天还要拍摄,也怕水肿,她不敢放纵自己,只形式化地夹了两片青菜,又端起水杯抿了一小口。

    贺京准十分看不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