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睡成这样才会乖,才会不气他。

    贺京准鼻尖贴在她发丝,嗅她的味道,唇吻她额头,轻的像羽毛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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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小夫妻要搬出去单住,欧阳蔓兰极力反对。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受管,”欧阳蔓兰道,“但贺家没有这个先例,老太太还在呢,伯母和你们阿姨就是阿准你爸爸在时,也不好提这事的。”

    她态度和蔼,仿佛之前狗咬人一事并不存在。

    贺京准靠着黄花梨的太师椅,撩起眼皮子瞧她:“伯母,您别太封建,您跟阿姨不搬出去,怪你们老公不争气,我呢,想叫我老婆自由点,不必每天早起打卡,就为了吃个早饭。”

    “”欧阳蔓兰忍了忍,掉转目光,“宝瓷,你也这么想?”

    “嗯,是我撺掇的,”江宝瓷直白道,“我是狐狸精,是祸水。”

    全场:“”

    欧阳蔓兰皱眉,看向欧阳慧:“你怎么不说话?”

    欧阳慧眼神闪躲,似乎有难言之隐,竟然说:“搬、搬出去,就搬出去呗,年轻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欧阳蔓兰:“”

    “搬出去也好,”贺老太太打圆场,“免得这兔崽子时不时的回来气咱们。”

    “这怎么行,”欧阳蔓兰不悦,“长辈还在呢,小辈说搬就搬了?”

    江宝瓷哄了她一句:“大伯母,虽然搬出去了,但您哪天气不顺,可以直接把我喊回来跪祠堂,我会回的。”

    “”欧阳蔓兰脸色开始变了,“你在说什么话!”

    “啊,对不起哦,”江宝瓷拍自己嘴巴,“最近看那个‘如果职场人人都说真话’看多了,一不小心秃噜嘴了。”

    “”

    被她这样横冲直撞、胡搅蛮缠,连唯一的妹妹都不站在自己身边,欧阳蔓兰咬紧牙,噎的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过了会。

    欧阳蔓兰缓了脸色,不疾不徐道:“听说阿准买了两套房,润都国际的房价让人咂舌,阿准还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