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极为乖巧:“我都听我老公的。”

    “”贺京准瞥她,淡声,“院里人多,来来往往的,影响我们生小孩。”

    江宝瓷脑袋微垂,一脸娇羞的配合:“是呢,昨天,他阿准想在秋千上那人家怕羞嘛”

    贺京准:“”

    忘了。

    比下限,谁比得过她啊。

    贺老太太咳了声:“外面容易着凉。”

    江宝瓷差点绷不住笑了:“不会的奶奶,他烫得很。”

    贺京准:“”

    “行吧,其实奶奶从不拦你们单过,”贺老太太语重心长,“但要经常回来,说起来,阿准你才是二房的当家人。”

    贺京准的爸爸不在了,而他是二房的第一个儿子,又已长大成人。

    理所当然的二房掌权人。

    贺老太太叹息:“我知道你不在乎,你厌恶这豪门深院里的脏臭,可你要为你的小孩着想,你不把窝铺厚实点,难道想让你的小孩走你的老路吗?”

    话一落,贺京准表情罕见顿住。

    不知何故,他眼神不落痕迹停在江宝瓷身上,心不在焉出神。

    脑海中一个念头反复盘旋:就算不为了小孩,养这朵富贵花自然也是要越多越好的。

    “下个月你大伯和大哥就回国了,”贺老太太说,“原先归属于你爸爸的海运集团,该还到你手里了,奶奶希望你别拒绝。”

    这是她担忧的地方。

    她怕贺京准不要。

    这孩子骨子里埋着猖狂和不屑,别人争到头破血流的东西,他偏偏不屑一顾。

    贺京准似乎一直在走神,江宝瓷瞧他几眼,见他没什么动静,只好问:“奶奶,大伯和大哥他们,愿意给吗?”

    “你大伯终究还是疼这个侄子的,”贺老太太说,“只要阿准别像以前那样,故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些顽劣不堪的事,要让他们看到你的成长,他们会还的。”

    闻言,贺京准薄情的眼尾一睨,嗤地笑了:“要我装啊?”

    贺老太太:“”

    “奶奶,这事您别管了,”江宝瓷好脾气道,“我跟他说。”

    贺老太太:“好,宝瓷你也别气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