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纷纷从彼此眼里看见了恐惧。

    有人害怕波及到自己,连忙跟兰父兰母告辞。

    不过两分钟,厅内客人走了大半,余下的,也是跟兰家和贺家关系较亲密的人。

    “阿准啊,”其中一位长辈严肃道,“你老婆实在不像话,看看这都说的什么话,真是没素质!”

    贺京准松开攥住兰黛的手,走到江宝瓷面前,高大的背脊弯下,去寻她的眼睛:“老婆”

    江宝瓷一个字:“滚。”

    “”贺京准指腹捏她脸蛋,“怎么亲自动手了”

    不等他讲完,江宝瓷拍掉他手,脚没轻没重踹到他小腿骨。

    贺京准任她踢,铁臂用力,将她紧紧禁锢到怀里,低着嗓说:“回家再收拾我,现在我收拾坏人,行吗?”

    江宝瓷没什么表情,一双剔透的眼睛被阴霾覆满。

    贺京准心脏被掐过拧过一样,厚沉的眼风掠过,有人搬了张玫瑰椅过来,贺京准半搂半抱,把江宝瓷放进去。

    等她坐定,贺京准站她身侧,懒着调开口:“我老婆还是心慈手软,竟然让兰黛妹妹还有力气打人。”

    说罢,他削瘦精致的下巴一抬,两个男人迅速上前,一边一个摁住兰黛的手臂,拖着她重新进了洗手间。

    顿时,尖叫再度响起。

    只是很快,那尖叫便成了咕嘟咕嘟的闷响,连同女孩子悲惨的哀鸣。

    兰父兰母大惊:“阿准,你在干嘛!”

    “对不住了叔叔阿姨,”贺京准腔调恹恹的,“万事都有个对比,不牵扯到我老婆,咱们关系就还不错,牵扯到我老婆,那谁跟我老婆为敌,谁就是我的敌人。”

    洗手间挣扎声渐弱,兰黛不知是死是活。

    “我妹妹的入学资格,是我弄进去的,”贺京准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淡淡道,“她也没碍着别人事儿,偏你们借着兰黛挤掉了她,这打的总不是我老婆的脸吧?”

    打的分明是他的脸。

    贺京准唇角勾了点笑,凉恻恻的:“还是我不够有本事,这事本质赖我,是我没用。”

    “”兰父想要解释,“我跟你阿姨并不知道对方是你妻妹”

    “你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