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

    神癫型。

    被阴阳到还不了嘴还有心情笑。

    但江宝瓷真没见过他这种开怀的笑法,唇角一个上扬的弧度,整张冷酷的脸变得柔和,连眼里的阴鸷都没了,黑眸碎上光,添了几分青春昂扬的少年气息。

    虽然他不是少年了。

    就

    若他有父母疼爱,他的少年时期,应该就是这种样子。

    而不是整日整日泡在孤独与被嫌弃当中,直到血液变冷,向外的眼神与语言裹上尖锐的刺,一言一行都带有攻击性。

    江宝瓷忽然开不了玩笑,无法用轻松的态度继续话题。

    她倚在副驾,单薄的身体窝进厚沉的座椅,面朝窗外。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贺京准的人生中,兰妆确实很重要。

    兰大小姐是贺三少爷凄风冷雨时代唯一一缕阳光。

    若有人曾在她人生最苦难时,为她遮过风挡过雨,她也必定会倾情以报。

    想到这,江宝瓷悄悄叹气。

    昨晚还骂人家病秧子。

    这破嘴。

    呸呸呸。

    江宝瓷手在嘴巴轻拍,念念有词,什么天地勿怪,千万保佑兰大小姐健康平安,那些混账话都是她乱说的。

    贺京准瞥她,眼底的笑还未散尽:“接着说。”

    “”江宝瓷扭脸瞧他,把话题扯开,“早上,你去我妹学校了?”

    “嗯,”贺京准没什么表情,“说过,给你交待。”

    江宝瓷好奇:“你跟校长说了什么,能罢掉兰太太的校董职位?”

    贺京准:“威胁他,不罢,克死他全家。”

    “”

    沉默。

    须臾,江宝瓷不苟言笑:“自从有了我这个护身甲,你真是肆无忌惮。”

    贺京准又开始笑:“嗯。”

    随意说了几句,江宝瓷又把话题转到手链上:“哥,我保证不卖,给我呗。”

    贺京准冷脸:“你能不能固定一个称呼?”

    一会老公,一会老板,一会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