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球可以逃走的,它随便从哪条缝里都可以钻出去。
是秦德平那句“江二宝”让它数次又痛又带着希望的返回。
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江宝瓷本能的对所有狗都有滤镜,小雪球的滤镜。
不然她不会救下咬自己的贺旺财。
这种训狗的方式,她接受不了,看不下去。
贺京准一时没说话,那只粉色口哨还捏在他掌心。
“我不学了,”江宝瓷眼睛弯弯,看不出来丝毫伤心,“这不有你在我才嚣张的吗,你要不在,我还是会管住嘴巴的。”
识时务是她生存的本能啊。
贺京准双肘支在膝盖,面向前方,听不出情绪:“你怎么不哭?”
“”江宝瓷微怔,“哭什么?”
贺京准颜色变浅的眸子扫她:“总会伤心吧。”
“伤心就要哭啊,”江宝瓷轻哼,“这种事哭有什么用,知道真相那天,我在秦德平夜深回家时,把狗狗照片投影在地面和墙壁上,用录音机放狗叫缠他,把他吓的几晚都不敢出门,现在他听到狗叫都要缩脖子。”
“”
不知在想什么,贺京准沉默几秒,问:“什么时候会哭。”
江宝瓷立刻升起防备:“你是不是想谋财害命?”
“”贺京准古井深厚的眸子凝住她,重复,“什么时候会哭?”
他表情很认真,呈现出琥珀色的瞳孔装满她的影子,不疾不躁的等着,像是一定要等出个答案。
江宝瓷不想告诉他:“这你得问我妈,大概只有生出来那一刻。”
贺京准目不转睛,像极了狩猎状态的猎人,将耐心用到极致。
江宝瓷扛不住他专注的目光,不由得烦躁:“你能不能把小西瓜徒手劈了,再给我个勺?”
贺京准:“?”
江宝瓷:“我把西瓜瓤吃了,壳用来接眼泪。”
她哭一大壳给他看。
“”贺京准渐渐敛了视线,不温不火的,“连皮啃吧。”
江宝瓷也不管他了,自己起身去厨房把小西瓜切成块,又抱着玻璃碗,捏着水果叉子一块一块的吃掉。
从头到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