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道:“宝瓷这孩子心明眼亮,知道跟什么人说什么话,你们看她兴许是夸张了些,在她那边,大概是应对危险的反应吧。”
“”
应对危险?
老太太这是在点她们?
贺老太太:“你们继续坐吧,我先回房了。”
管家陪着她走进夜色中。
从茂盛的植被中穿梭时。
“我小时候跟父母下乡种田,”贺老太太望着地灯的光,缓缓道,“听老农说过,一块贫瘠的地坚硬久了,就放些蚯蚓进去,它自然有本事把这地给耕到松软。”
管家自然懂她的意思。
贺老太太:“贺家坚如磐石的局面,哪是那些自矜身份的千金能打破的。”
大家身后各有各的背景和势力,用的都是心机和手腕,这样下去,何时才能见效。
“哎,是,”管家小声,“就是咱三少夫人,也真的招人喜欢。”
“我知道会委屈她,”贺老太太眼神老辣,“可我得在死前,把贺家平衡住了,否则,全落到她们欧阳家手里,我哪对得起贺家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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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润都顶层,江宝瓷对镜卸妆,顺便望一眼倚在门边的男人:“你老跟着我|干嘛?”
那一副想对着她嚎啕大哭的表情,让她鸡皮疙瘩都要起了。
贺京准唇线平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江宝瓷无语万分,干脆随他去,自己捏着卸妆棉,仔细地擦着眼妆。
镜中姑娘一张瓷白无瑕的皮肤一点点露了出来。
江宝瓷心不在焉,思绪渐移到另一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