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是兰妆。
也就是说,贺京准和霍铖、兰妆的感情,被生死磨砺过。
这些年霍铖被父亲扔去国华尔街摸爬滚打,创办了自己的投行,参与兼并与收购的案例可以当作典型来研究。
如今他事业有成,父亲终于批准他可以风光回国。
贺京准是他回国后约的第一人。
可以想见他们关系之铁。
由霍铖做主,三人去了家苏菜餐厅,餐厅装修颇有苏式园林风格,小桥流水优雅,江南啁啾的温柔。
进门时,碰见了867的车队经理,白日训练辛苦,经理领着几位车手出来聚餐放松。
看见贺京准,经理连忙拉着他,说几人复盘了国外的一场车赛,产生了些分歧,要他帮忙决断下。
年轻人火力旺盛,不评出个对错来不能罢休,贺京准交待两句,嘱咐江宝瓷去位子上坐好,他去几分钟就回。
霍铖挑眉笑:“你怕什么,我还能不帮你照顾老婆?”
贺京准瞥他一眼,把目光移到江宝瓷身上:“不必对他客气。”
霍铖:“”
餐厅幽静,深绿微暗的光线营造出氛围感,古筝和着人造室内流水,潺潺声不绝于耳。
入座后,霍铖漫不经心翻了翻菜单:“江小姐今年贵庚?”
有时候人与人的气场就是这么奇妙,一句普通的话,一个上扬的音调,足以判断来人是友善的,还是带有恶意的。
何况他开口就问女生年纪。
江宝瓷用手机扫码点单:“50。”
“”霍铖从精美的菜单上抬眼,“50?江小姐说笑呢吧,若真50,怕是千年的妖怪成了精。”
“虚30,毛40,恍50,”江宝瓷慢声,“这是我们中国人独有的计数方式,霍先生不介意的话,喊我一声祖奶奶也行。”
“”
江宝瓷点菜极为干脆,三两下点完便收了手机,安安静静地等待。
霍铖把菜单扔到桌面,靠着皮质沙发,懒洋洋地瞧她:“刚我瞧江小姐买那新包,价格不菲吧?”
他一口一个江小姐,又特地拎出新包说事,无外乎在蛐蛐江宝瓷捞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