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苦水里的心还是被骗住,浮光掠影的愉悦。

    贺京准手掌兜住她后脑,歪过脑袋,在她唇上亲了口,无法名状的喑哑:“玩够了?”

    江宝瓷鼻息轻哼,挣脱他禁锢范围,握着筷子夹菜,谁也不再搭理。

    隔壁一对夫妻刚刚坐下,两人边点单边商量着家中亲戚结婚的事。

    女人嗓门倏地拔高:“不让带家属,这什么高规格的酒宴,喜事不让带家属?”

    “哎呀你小点声,”男人连忙打量四周,压着调,“是怀孕的家属,说孕妇会冲撞到新娘。”

    女人撇嘴:“哪来的破规矩。”

    男人哄道:“到时候我帮你打包酒店最拿手的佛跳墙。”

    女人被哄好后,两人将话题移到其它地方。

    “医院生产都是家属签字吗,”女人话语担忧,“如果我顺不下来,想改成剖,你不会不签字吧?”

    男人:“别乱想,现在产妇也可以签,但咱们听医生的,医生叫顺就顺,医生叫剖就剖,行吗?”

    女人叹气:“我姐那会情况那么急,我姐夫就不给她签字,凭什么一个‘家属’的称号就能决定她的生死。”

    说到这,菜端了上来,两人暂时止了话题。

    江宝瓷抽了张湿巾擦手,明明餐前才洗过,中间也没抓其它黏糊糊的东西,可总觉得不清爽。

    灯光暗淡,她皮肤白胜雪,腕上的玫瑰金手链淬出薄光。

    心口不知因为什么堵得要命,江宝瓷把湿巾扔掉,假笑:“我去趟洗手间。”

    说罢,也不等任何人回应,江宝瓷拉了个服务员,问清洗手间的方向,款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