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任她发着脾气,手掌抚她脊背,由上而下,一次又一次,带着安抚和哄意。
他想要的答案其实早摆出来了,是他对感情一窍不通,太过木讷,以至于到今天才看清。
她没那么爱他了,或者没爱了。
没关系,以后换他来。
能让她爱上一次,就能让她爱上第二次。
“你松开,”江宝瓷冷静几分,“我跟你讲讲你大哥的事。”
贺京准睫毛扇了下,稍松开些许。
他白衬衫肩膀位置沾上女孩子橘色调的口红,拉开领口,锁骨一圈牙印往外沁血。
可以想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发泄完,江宝瓷郁躁的情绪舒缓许多,抽了张湿巾擦那道口红印,平静道:“刚才跟在你大伯母身边的姑娘,你看见了吗?”
贺京准一瞬不眨地凝她,随她在身上动作。
“嗯。”
“她叫欧阳青枝,”江宝瓷说,“跟大哥是出了五服的亲戚,父母都有要职,是大伯母想让大哥娶的人。”
“嗯。”
江宝瓷把湿巾扔掉:“从她身上可以看出大伯和大伯母对大哥的规划,贺家财富加上政界高位的岳家,大哥前途无量。”
“嗯。”
江宝瓷抬睫:“海运那一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亏损,”贺京准言简意赅,“码头死了几个人,一些三教九流时不时就去找麻烦,已经被命令整改几次。”
“”江宝瓷恍然大悟,“难怪大伯母会跟兰太太合作,愿意劝说大伯将这块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