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中年男人不约而同望向某个方位,等待这位顽劣不堪的贺家三少爷回应。
时间在沉寂中被拉到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
贺京准缓缓望向他们,扯唇:“伯父,我对做生意实在没兴趣,集团不如就留给康适好了。”
“康适还小,懂什么,”贺阵军说,“你才是老大,理该给你。”
贺京准笑痕加深,瞳眸清冷:
“还是不要了吧,没有什么该不该,家里属于儿媳妇的传家小翠玺也没给到我老婆手里,就连集团一块,都留给康适和他未来老婆吧。”
贺家有两块小翠玺,用品色罕见的翡翠雕成樱花和海棠花形状,由贺老太太传给了两位儿媳,再由两位儿媳依次传下去。
欧阳蔓兰手里那块,理所当然要传给贺稹未来的太太。
而欧阳慧手里这块,按理该是江宝瓷的。
但整个贺家的人仿佛都忘了,没人提过这事。
大约是觉得欧阳慧有亲儿子,不管是产业还是翠玺都要留给她的亲生儿子和亲儿媳。
听见这事,整桌长辈都愣了。
贺阵军皱眉:“没给宝瓷?”
贺京准淡定地呷了口水:“不是重要的事,翠玺在谁手里,谁管着库房钥匙,与之对等的,产业在谁手里,谁是话事人,所以,翠玺便和海运一起留给康适吧。”
贺阵军:“”
这一番言词无懈可击。
贺家一向是公司传给儿子,翠玺传给儿媳。
可到了贺京准这里,偏出了意外。
旁边有长辈说公道话:“阿准说得没错啊,他在外面应酬,若想打点些什么,难道不跟老婆要,去跟后妈要?”
不合适。
说出去让人笑话。
“是啊,阵军,你得劝劝弟媳,”另一人说,“可不能仗着阿准不是她亲生的,就欺负他老婆啊。”
贺阵军脸色时青时红,难看得紧。
“这几年我一直忙着国外的事,”贺阵军说,“都不知道家里乱成这样,等我回去让你大伯母给宝瓷做主。”
贺京准不置可否,鼻腔淡出哂笑:“大伯父,真不是重要的事,您别让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