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不能把所有东西都收在自己手里,海运是个难啃的骨头,库房进出都有登记,并不属于个人。”
贪多嚼不烂。
可欧阳蔓兰听不进去,她只知道财产只有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安稳的。
库房虽不属于个人,可它是身份的象征,到江宝瓷手里,就会顺势落到她的小孩手中。
这样一代又一代,和旁人还有什么关系。
欧阳蔓兰狐疑,仔细打量这个儿子,想起贺芃的话,不由得试探道:“你跟青枝没一起回?”
“”贺稹垂目,云淡风轻,“她有事,我不好耽误”
欧阳蔓兰:“你少哄我,你表舅妈打电话来了,说青枝邀请你一起用晚饭,你给拒了,说有要事,你有什么要事?”
贺稹抿了抿唇。
客厅悄寂,残余几缕茶水清润。
“事情就这么定了,”贺阵军拍板,“海运要尽快还到阿准手里,否则在我手中破产,我会成为全城笑柄,还会被别人议论侵吞侄子财产。”
提到这,贺阵军补充:“这块业务沉疴痼疾很多,即便给了他,他也未必撑得起来。”
欧阳蔓兰冷笑:“翠玺不行。”
“”
贺稹皱眉:“妈”
“你少喊我!”欧阳蔓兰目光凌厉,“这些年你们不在,我费尽心思为你们守住后方,现在你们反而想倒戈!”
贺稹垂下脑袋,手指拨弄茶几上的果盘,一时间没再说话。
停顿须臾,欧阳蔓兰缓了缓,冷不防松口:“给她可以,你答应妈妈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