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的手停住。
所以?
管家快速觑她两眼,风马牛不相及地冒了句:“老太太吃了您外婆做的条头糕,说很对胃口,想约老人家来贺家坐客。”
“”
场面定格。
江宝瓷不是傻子,管家不会无缘无故提及一件小事,在说完贺稹与欧阳青枝订亲的事后,冷不丁又提约外婆坐客——
贺老太太在拿外婆警告她。
贺老太太是最反对贺稹与欧阳家联姻的人。
可欧阳蔓兰铁了心,并且把话放出来了,势在必得的样子。
“我能怎么做,”江宝瓷讽笑,几分悲哀,“我真去勾引大伯哥?你们家三少爷会第一个弄死我。”
管家不敢看她眼睛,磕绊道:“老太太叫您见机行事。”
要做,又不能做的太明显,不能让外人耻笑。
“老太太说,”管家低声,“这件事完了,她还您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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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京准回来时,卧室灯已经关掉,江宝瓷孤身缩在床一边,裹的像条蚕蛹。
不知她睡没睡着,贺京准不敢弄出大动静,怕一不小心惹得这祖宗大动肝火,再深更半夜把他撵出去。
悄手悄脚上|床,床垫瞬间凹陷,又短瞬回弹。
贺京准一寸一寸往中间移。
忽然,原本背对他没有丝毫动静的姑娘倏地转身,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
两人在黑暗的光线下四目相对。
偷抱当场被抓包,贺京准失措:“吵到了”
刚开口,怀里姑娘的唇就压了过来,吞了他余下的话。
贺家园林多植草木,院中枝叶繁茂,阒静的夜,偶尔几声虫鸣鸟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