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点头,下车取了行李箱。
因靠着景点,海边修了步行绿道,只是江宝瓷穿着高跟,又推着行李箱,沿着蜿蜒起伏的绿道走了半个小时就扛不住了。
路上来往行人确实多,江宝瓷走走停停,收了几张不同男人硬塞给她的名片。
年轻小伙子红着脸靠近,询问她要不要帮忙,又问可不可以加她的联系方式。
江宝瓷晃晃无名指的婚戒,温吞道:“已婚。”
小伙子脸更红了:“那要不要帮忙,咱们可能顺路。”
“不用,”江宝瓷手往前方指,“我到了。”
小伙子循目望去,惊讶:“那边是私人码头,不对外开放,你是去找人?”
“嗯。”
“那你小心点,他们新老板在,”小伙子提醒道,“听说脾气可不好了,以前游人还能混进去观光,现在守的跟个铁桶一样。”
“好谢谢。”
通往私人码头的路被自动伸缩门拦住,保安体型健壮,训练有素地守着。
恰好查飞在门口,无需多言,连忙吩咐保安把门打开。
“心情不大好,”查飞引她往内走,“也不知道跟谁的,自个坐那里半晌了。”
前方位于大海上方的平台,红白相间的遮阳棚被海风吹到簌簌,男人坐在户外椅中,面朝向大海,两条长腿稍蜷,一动不动的,从身后望去,像座石化的雕塑。
江宝瓷把行李箱交给查飞,踩着高跟往前。
平台约三米宽,两米高,下方就是不断拍打礁石的海浪,风与浪声交织轰鸣。
平台两边几位西装笔挺的保镖,目不斜视地站立。
江宝瓷放轻了步子,悄声走至男人身后,不待他反应,一个弯腰,双手捂住他眼睛,嬉皮笑脸地问:“想谁呢!”
她靠近的刹那,贺京准就知道身后有人,他向来敏锐警惕。
可直到她手捂上,他都以为自己处在幻境中。
海风湿咸,他怔了短瞬,嘴角弧度失控上扬。
下一秒,他用力敛了回去,一丝表情都没有的掰开她手,强装正经地维持着看海的动作。
江宝瓷嘟唇,绕了半个圈,走到他正对面,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