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先回了趟贺家,跟述职似的,走个过场就要出门。
路过秋千架时,贺稹的司机拎了件外套,有急事似的,脚步匆匆朝内走。
贺京准眉眼微动,鬼使神差,冷不防开口:“有事?”
“”司机脚步戛停,莫名的心虚,“三少。”
贺京准眯起眼,审视道:“衣服谁的?”
司机支支吾吾:“啊,大、大少爷的,我、我送给他。”
然而他越这种姿态,越招人怀疑,贺京准勾唇,嗓音没有温度:“大哥重度洁癖,从不让衣服假手他人,你这碰过了,他还要?”
司机眼神闪躲:“嗯、啊”
贺京准不说话,就这么冷冷地盯着他。
司机感觉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上了,后脊椎蹿上冰块似的冷意,连血液都被冻住。
谁都知道贺家三少爷比大少爷难接近,也狠辣得多。
“对、对不起三少,”司机声音颤抖,“这、这是三少夫人留下的”
贺京准眉骨一沉:“我老婆?”
司机身体都抖了:“大少爷披到三少夫人身上的,三少夫人叫我、叫我还给他。”
贺京准身体一僵。
披?
司机战战兢兢,想往后退,双脚却像被强力胶粘住,分毫动弹不得。
“我老婆陪我出差小十天,”贺京准目光阴鸷,“所以,十天了,你还没把这衣服还给你家大少爷?”
司机:“”
贺京准勾唇,笑意不达眼底:“一场漏洞百出的戏,是在向我宣战?”
一件外套,早不送、晚不送,偏等他经过时让他看见。
这拙劣的手段,分明是故意的。
若非是想挑起他与江宝瓷之间的矛盾,便是在明目张胆的挑衅了。
贺京准嗤道:“这可真不像你家大少爷的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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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驰的宾利车内,副驾放着贺稹的那件灰色外套。
贺京准面无表情,眼珠子黑漆,窗外阳光万里,却没有一丝光能落进他眼睛。
有电话进来,贺京准淡声:“说。”
对方三言两语概括完,贺京准薄唇倏地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