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形大汉分立两侧,中间空出宽敞的通道。
宋善扶墙站着,往声音方向望去。
看清来人,他瞳孔急遽收缩,腿没站稳,扑通下跪到地面。
贺京准挂着冷淡的笑:“行什么礼,宋总客气。”
男人高大,面料和剪裁都极佳的黑色大衣垂落到小腿,皮鞋一尘不染,像个魔鬼似的站着。
宋善拼着稳重,缓缓起身:“叔叔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
“不知道?”贺京准挑眉,“你不知道你老婆总该知道吧?”
宋善:“这话怎么说?”
“宋总,别装了,”贺京准悠悠道,“我老婆那批客户的违约金可不少,你公司一朝之间添了这么多客户,你不知道?”
骗傻子罢了。
总经理办公室的桌椅都是上品,现在全歪七竖八的倒着。
贺京准皮鞋踩在一只歪倒的椅子上,弯腰,平视宋善眼睛,哂道:“欺负江宝瓷的时候,是不是忘了她还有个老公?”
宋善呼吸骤停。
倒不是忘了,只是全城都是关于他跟自己老婆貌合神离的传言,再加之他的特助文客日日去兰家报到,接送兰家大小姐做康复
以上种种,皆让人以为,贺京准要跟现在的老婆离了,要娶兰家大小姐了。
也皆让人以为,江宝瓷没有后盾,是可以欺负的。
“到底是我没用,”贺京准笑,“深爱自己老婆,却没人知道,难怪我老婆总跟我生气。”
“”宋善满眼错愕,“那、那兰妆”
贺京准眉弓抬了抬,桀骜:“和你有关?”
他不是爱解释、会解释的性子。
然而短暂的停顿,贺京准唇畔笑意真切几分,跟知己交心似的,慢条斯理:
“我老婆喜欢她,我有什么办法,我天天在家里吃醋,就想让老婆哄哄我,到头来,为了让她哄我,我还得先把她喜欢的姑娘给照顾好了。”
宋善拼命咽着喉咙,真相的托出让他每根毛孔都挂着恐惧。
贺京准眼尾睇他,不愠不火的:“宋总。”
宋善声音都紧了:“啊。”
贺京准忽然低笑出声:“你说,我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