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善匍匐在地面的身体抖成筛子,鼻间被鲜血与大理石地面的味道灌满,有出气没进气的惊惶。
做完这些,贺京准坐在唯一一张完好的椅子中,懒懒的:“算算,该赔你多少钱。”
整栋楼里的软装被砸得差不多,他不爱赖账,该多少赔多少。
宋善哪敢让他赔,满是铁锈味的牙缝挤出:“不用”
“用的,”贺京准悠闲,“我这行为犯法了呢。”
他眼神一转,两侧黄毛态度极好的扶宋善起身。
“宋总,”贺京准一直在笑,“报警把我抓起来。”
宋善:“”
救命啊!!
这是什么疯批。
他扛不住了。
误以为这是警告,宋善虚弱不堪,用气声保证:“不会的,叔叔不会报警的,你放心。”
“我说,”贺京准嗓音发凉,拖长了调,“报警,把我抓起来。”
“”
宋善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哪有人会主动让对方报警抓自己。
场面顿时僵固住。
贺京准扫一眼时间,耐心告罄:“快点,我还要早点出来陪我老婆过年。”
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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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年假前夕,晋城爆出了一条大新闻。
豪门宋家难得一见的宋太太,孤身跪在市民广场一整天。
这种贵太太一向只出现在各大时装展和发布会,此刻却穿着朴素的衣服,未施脂粉,淡如素人地出现在大众眼前。
围观人群一拨接一拨,纷纷好奇:“你为什么跪这里啊,家里出事了?”
宋太太满脸惨色,断断续续道:“贺三公子只爱自己夫人,那些谣言都是别人胡诌的。”
众人:“”
又有人问:“谁让你跪这里的?”
宋太太落泪:“我不该去欺负贺三少夫人,是我错了,贺三公子只爱自己夫人,那些谣言都是别人胡诌的。”
“”
这别不是个疯子吧。
宋家怎么也不把人管好,居然让她跑出来跪着。
随便围观人群怎么问,宋太太嘴里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