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贺京准只是害怕。
怕江宝瓷会对贺稹这种健康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男人感兴趣。
对这种阳光、温文稳重的男人感兴趣。
贺稹不光自身优秀,前途也很坦荡,贺家资源倾斜向他,贺京准这种需要自己苦苦挣扎的,拿什么跟他比。
他只是怕江宝瓷会看上贺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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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院子时,恰好碰到贺稹送客人出门。
江宝瓷客气地打了招呼,推着贺京准一起送客人,男人脸色不爽,半推半就,牵着她手才愿意走几步。
“阿准长大了,”客人是位长辈,“能把摇摇欲坠的华越给带上正轨,总算没辜负你大伯父的栽培。”
江宝瓷傻眼。
这人不是傻|逼吧。
合着还是贺阵军的功劳?
谁栽培过贺京准?
他野生野长起来的好吗?
贺京准差点死他们这些人手里。
贺稹温声道:“是阿准自己努力。”
江宝瓷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这还像句人话。
贺京准眼尾瞥她,唇角上扬。
“自己努力也要家庭背景支持,”客人笑,“贺家祖宗完成打拼,你们这些小辈才有祖荫庇护。”
贺稹客气:“您说得是。”
客人眼神从贺京准身上一转,又停到江宝瓷身上,耐人寻味:“创业容易守业难,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低调,小心驶得万年船。”
江宝瓷是真腻烦这些人以长辈的姿态说教,还说的似是而非,让人捉摸不透,又明显能感觉到膈应。
贺稹轻咳了下:“您说得是。”
见他接连几句都是相同的话,江宝瓷默默别开脸,怕忍不住笑场。
“阿准,”客人又说,“即使当了总裁,坐稳了华越头把交椅,也别忘了尊重你大伯父他们”
贺京准耐心告罄:“慢走,不送。”
客人:“”
场面顿时尴尬。
贺稹伸手,恭敬引路:“张伯伯,您这边请。”
客人顿了几秒,喉咙里似有若无冷哼,甩袖子走人。
江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