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开心,那贺茹的当众挑衅算怎么回事。
若说不开心,那他着急把华越还给贺京准,又算怎么回事,摆明想坑这个侄子吗。
“家和万事兴,”贺京准幽幽的,像是无奈,“有人不开心,看不得我好的话,我还是把华越还给大伯父吧。”
贺阵军眸子严肃:“胡闹,华越原本就是你父亲名下的,这些年是我管理不当,你有能力把它做好,也是咱们贺家的脸面。”
场面太僵,众人屏息,生怕下一刻炮火落到自己头上。
沉默须臾,贺稹清清嗓子:“阿准,是贺茹说错话,大哥代她向你和弟妹赔不是。”
说罢,贺稹端起酒杯,想自罚三杯。
“大哥,”江宝瓷温吞道,“四妹这样不顾场合的大放厥词,不是一日两日了,鞭子不挨到肉上不觉疼,罚不受到她身上,还有下次。”
“”
沉默。
须臾,贺稹回眸,看向贺茹,语气冰冷严肃:“晚饭不要吃了,回自己房间禁闭!”
贺茹震惊,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哥,我才是你亲妹!”
“去吧,”贺阵军摆手,不容拒绝,“管不好自己的嘴,就不要再出门了。”
贺茹急了:“爸!”
没人搭理她。
贺茹求助地望向欧阳蔓兰:“妈!”
欧阳蔓兰也没办法救她。
豪门里的不公可以做,但不可以说,把它摆到明面上,就等于承认了不公的存在。
贺茹方才的话,直接撕破贺家遮了二十多年的幕帘,露出惹人嘲笑的私欲与肮脏。
那些施在贺京准身上的不公,那些将他弃如敝履的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