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秀眉微蹙,车子时不时被对方超过,像是想逼她停车,各种下流的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就在想要报警时,道路尽头一辆车打着远光,逆向,迎面冲了过来。
远光灯暖烫,江宝瓷眯起眼,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放慢车速,怕跟对方撞上。
那车像头在夜色里匍匐的野兽,低吼着,一点刹车都没带,直直撞向她右侧的车。
横的怕不要命的,右侧小伙子慌神间,猛拐方向,一脑门撞进了绿化带。
不等江宝瓷缓神,那车急刹,行云流水般的漂移,横在左侧车前,硬生生将他截停。
顿时,车胎抓地的噪音,车身撞到路阶和树木的冲击声络绎不绝。
江宝瓷的车也停了。
刺眼的灯光下,横停的车门被从内踹开,男人锃亮的皮鞋踩在地面,那双优越的长腿紧随其后。
是贺京准来了。
-
一条洁净的马路被横七竖八的车挡住,幸好是深更半夜,几乎没有车子路过。
江宝瓷头发乱糟糟的,包裹住她惊惶未定的脸,整个人都是怔怔的。
下一刻,贺京准拽开她车门,居高临下,满脸森寒:“真能!”
江宝瓷移开视线,胸口因方才的慌张起伏,安安静静窝在座椅中。
贺京准抿抿唇,上半身探进车内,单只手掌捧她脸,柔了语气:“没事了,你老公来处理。”
江宝瓷一颗心风雨飘摇,苦水里泡过似的,又要维持表面平静,躯体与心脏被撕裂的痛感越来越强。
她走错路了。
在接受贺老太太协议时就错了。
如今她进不了、退不得,在爱他与抗拒爱他之间反复横跳,想心狠,又不够狠,想公事公办,却又总会掺杂私情。
像是在迷雾重重的原始森林里伶仃前行,不知哪天才能拨云见日。
贺京准黑眸仔细端量她,手在她身体上下摸索:“是不是受伤了?我方向应该挺明显啊,你不会以为我要撞你吧?”
话落,原本一动不动的姑娘忽然挺直腰背,两条细胳膊骤然环上他肩,脸紧紧压进他颈窝。
“”贺京准身体不易察觉的僵住,短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