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耐心问,“想要什么?”
江宝瓷眼一睁:“那个、那个那个充气娃娃。”
车子驶过一家红灯用品店。
贺京准脸色发黑:“听不听话?”
听话就给买?
江宝瓷点头。
贺京准:“听话,咱不买。”
“”江宝瓷默了默,“我不听话。”
贺京准一脚油门开远了:“不听话更不给买。”
江宝瓷:“”
方向盘拐了几拐,绕到一条烟火缭绕的街道停了。
贺京准探身到副驾,手掌粗鲁地揉她脑袋,低低的声音在车内荡开:“舒服点没,要不要打我一顿出气?”
江宝瓷顿了顿:“你去找奶奶了?说什么了?”
贺京准把管家讲的话重复了一遍。
江宝瓷敛睫。
从另一个角度说,贺京准真的可怜。
他也只是老太太的一枚棋子罢了。
除了从未谋面的妈妈,他确实没被任何人无条件的爱过。
“这事是我错,”贺京准专注地看着她,“莽惯了,一下子忘了”
他有软肋了。
以前做事不计后果,因为他没有果可以计较。
愣头青似的横冲直撞,冷不丁回头,发现想护的心尖也被自己的鲁莽伤到。
不等他说完,江宝瓷迅速打断:“没有,你这样就挺好,请继续保持。”
“”
贺京准再迟钝也明白这话的意思。
他在意她。
她不想让他在意。
她一直没变过要离开的念头。
贺京准眼底泥泞,略带湿意:“你心到底什么做的?”
能狠成这样。
贺京准:“金刚钻吗?”
回家时,电梯内气氛僵硬。
轿厢明亮的光映出男人冰冷的脸,江宝瓷站在另一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没什么力气搭话。
贺京准兀自憋火,突然冒了句:“你刚才亲了我。”
贺京准:“很热情。”
江宝瓷:“”
这个形容词实在很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