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喜欢发句号。】
贺京准:【我是渣男?】
江宝瓷:【承认自己是渣男。】
江宝瓷:【以上。】
江宝瓷:【我不跟渣男合葬。】
贺京准肩膀颤动,笑的无法自抑。
冷沁幽长的夜,被这几条鲜活灵动的信息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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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阳还未升高,清晨雾气在枝梢缠绕。
贺京准眼下乌青,踩着凌厉的大步进了贺家。
佣人们早已起床打扫,见了他,纷纷后退半步,恭敬打招呼。
望见那一排停车位,贺京准忽然驻足,淡声:“大哥换车了?”
“啊,是的三少,”有人回道,“司机也换了。”
“”贺京准波澜不惊,“用惯的司机了,怎么说换就换?”
“不清楚呢,大少爷昨晚没在家住,瞧着心情不好,自己开车出门了。”
“嗯。”
到贺老太太院里时,管家端着一只珐琅锅出来,冷不丁看见他,惊的顿在原地。
贺京准头发被露水打湿,添了些松散感。
“吓着您了?”他漫不经心问。
管家磕巴:“您、您怎么起这么早?”
小夫妻在润都住,还能这么早过来。
“奶奶起了吗?”
“起了呢,在后院练太极。”
贺京准点头,不带停顿的往后院走。
人工精心培育的耐寒植物欣欣向荣,贺老太太身姿矫健,穿着休闲宽松的练功服,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游移。
看见他来,老太太很淡定,打完一套动作,吐出那口气才不紧不慢的问:“想拆了我院子?”
“不敢,”贺京准倚着回廊,嗓音有点刚睡醒的低哑,“有什么想做的,我帮你做,不要去为难我老婆。”
贺老太太接过佣人递来的热毛巾,瞥他:“我能有什么事让你老婆做。”
“别装了,”贺京准直接道,“整个贺家,只有我养在您身边几年,您什么手段我还不了解?”
老太太的狠辣无情,他看在眼里。
贺老太太笑了:“宝瓷没告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