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贺京准站她身旁,声线被冻过,没有一点感情,“我不会放过欧阳蔓兰。”
法律制裁不了她。
他就亲自来。
这些时日,贺京准步步紧逼,贺稹不能眼睁睁看着亲妈不管。
可他斗不过贺京准。
因为贺京准是个疯子。
他似乎没有底线,他能豁出一切去拼。
贺稹做不到。
贺稹有父母,有亲人,有倚靠他生存的员工,他做不到撒手不管。
贺家两个兄弟的战争,变成了两个集团的战争。
贺京准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势力,去攻击贺氏集团。
贺稹的瞻前顾后,终究斗不过贺京准的破釜沉舟。
他要保住欧阳蔓兰,又要保住集团,最快最见效的方法,是联姻。
争取外部力量的帮助。
窗外是清远明亮的秋,树叶晕染上黄,成熟又温暖。
江宝瓷觉得命运讽刺。
贺老太太布了那么久的局,因她这颗棋子进入盘活,又因她这颗棋子回到原点。
这两年所做的一切,像是一场笑话。
贺京准凝她侧颜:“不管他娶谁”
“他娶谁都可以!”江宝瓷忽然绷不住,提高音调,“唯独不能是欧阳青枝你懂吗?”
“”
江宝瓷一字一顿,情绪极为激烈:“如果是别家姑娘,知道欧阳蔓兰的人品,人家未必愿意跟她同流合污,也不会拿全部身家陪她发疯,但欧阳家不同,她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话她说过多次,贺京准也听过多次。
他不以为意:“你不用在乎跟奶奶的合约”
“我担心你!!”江宝瓷骤然红眼,“你一无所有!你没有后盾!没有父母!没有厉害的岳家!你要被逼到绝境,谁又能来救你!”
他有的,只是一群想置他于死地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