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楼上的肥老鸨像是个死人,没有心肝。
“你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别胡说,你哪有积蓄?老娘还你自由就是用你那点银子给你赎身,再敢上来吓到老娘的客人,要你的命!”
“妈妈?你不讲理,三年前我就为自己赎了身,是你一直推脱不还我的卖身契。这三年我只是租住在千欢楼,每个月我是给银子的。
妈妈,求你了,哪怕还给我一半,让我可租个安身之处,了此残生。”
女子很卑微,已经开始频繁的磕头了。
可楼上的老鸨无动于衷,毫无感情:“胡说八道,滚,别脏了老娘门前的地。”
“妈妈?”女子趴在地上绝望的哭泣,引来了越来越的人,但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反而指指点点。
“活该!她是董仙儿,十年前是千欢楼的头牌,姿色上层,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老子花三百两银子才买她半夜,看看她现在的烂脸,一文不值。”
“有手有脚做什么非要进青楼做妓,如今又染了不干净的那病,大家伙都离她远一点,别被传染上。”
“这种人不如死了。”
越来越多的人指着哭泣的董仙儿骂,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就趴在地上任由周围的人骂她,没有反抗一句。
许久,等周围的人都走了,董仙儿才捡起破琵琶爬起来,对着云苏月和桃香弯腰屈膝,“谢谢两位姑娘相救,无奈仙儿已无法报答。”
她说完谁也没看,双眼空洞的往城外走,已经没了生机。
“唉,这就是男尊女卑等级森严的古代啊。”云苏月看着董仙儿的背影摇摇头,并没有打算管,她也只是沧海一粟,能管得了谁?
何况是一个早已经没有了尊严没了生机的人,她活着的记忆恐怕只有那一次又一次不愿意侍奉的客人嘴脸。
她能管得了她什么?是给她一笔花销还是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小屋,让她了此残生?
一个人想活着,首先得自救。
她抬头看大街上的人,照样来来往往,周围的店铺也照样做着生意,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不存在,没有人在乎她是谁,没有人在意她活不活?
桃香有点舍不得,“大小姐,那董仙儿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