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宁王府的偏殿之中,一片沉凝。
过往的下人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连呼吸声都放轻了不少,生怕闹出了丁点动静就要触怒了后宅中大权在握的侧福晋。
此刻,黄静娴面色阴沉,脸上的寒意连遮瑕的粉都盖不住,随即,黄静娴砰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丢在地上。
咔嚓。
茶杯碎裂,一群下人们连忙跪倒,个个头如捣蒜。
“混账东西,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为什么那个贱女人生养的老二会出现在我儿承乾的抓周礼上?你们可知今日的重要?”
“我儿本该是光芒万丈,是未来的北宁王,而现在,你你们让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黄静娴脸色阴沉如水,心中的火气上涌,让她恨不得将眼前这些下人一个个都打杀出去,早已怒不可遏。
为了承乾的抓周礼,黄静娴筹备了数月,也训练了陆承乾数月。早已将王爷的佩剑放在抓周礼中,只需要等待抓周礼完整走完,那么陆承乾定然会拿走其中的佩剑成为未来的北宁王。
到时候母凭子贵,一跃成为人上人。
可黄静娴万万没有想到,本该是唾手可得的王位却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被那个早已骨灰都化了的贱女人生养的孩子给夺走,这口气,黄静娴如何咽得下。
“福晋息怒。”
一干下人身如塞抖,跪地求饶。
这时候,芳若进门挥手示意下人们暂时退下,后者连忙推出门去,生怕侧福晋的这一把火烧在自己的头上。
“我儿承乾如何了?”
黄静娴吸了口气,目光落在了芳若身上。后者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颤声道:“老奴无能,老奴已经从宫中请了最好的太医,奈何世子伤的太寸了。据御医所说,世子伤了根本,怕是日后不能人道。”
“夫人请节哀啊。”
芳若言语凄苦,脑袋也是晕晕乎乎。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不过是两个小孩子打架而已,就算是打输了怎么可能伤到那个位置。
闻声,黄静娴的脸白了一白,险些站立不稳。
但此刻她却明白,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陆承乾子孙根受伤意味着日后不能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