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赢景瑞还要让人胆颤。
他忽然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声音清凉如水，下一秒却利落的搬起凳子朝慕容芷砸了过去。
眼前一片血红，腥甜的气息让慕容芷忽然停止了动作，整个人呆呆的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触手那深深的痕迹让她忽然瞪大眼睛，从喉咙深处哽咽的吼声犹如诡异的野兽在呐喊。
然而下一瞬又恢复平静。
慕容芷喃喃着：“我的脸……流血了……流血了……”
“你会觉得痛么？慕容芷。”
赢景瑞温和问着她，揪起她的头发带她到铜镜前，见她百般挣扎，粗鲁的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镜子。
“你现在还觉得你是高贵的护国公府小姐么？我给你王妃的位子，可不是请你回来恃宠而骄的。”
赢景瑞凑在慕容芷耳旁笑道：“你想出去？可惜你一辈子都会在这里，连死都会死在这里，你想咒我不得好死？可惜府外那些称赞我的声音，你是听不到了。”
“呜呜呜呜……‘
慕容芷瞳孔涣散的盯着铜镜里的自己。
那是谁？
血……全是血……
我的脸怎么了？
那是我么？
慕容芷目眦欲裂，眼角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开裂，耳旁赢景瑞的话是谁一会儿近一会儿远的？
“初哥哥……初哥哥……”快来救我。
赢景瑞笑意微顿：“在喊谁？初哥哥？”
赢景瑞闷笑了会儿，在慕容芷耳旁呢喃了两句话，那不住自言自语的慕容芷像是忽然失去了生息，一动不动的在铜镜前，一道血痕从额头到左脸颊。
慕容芷耳朵一刹那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她看到赢瑞瑞唇一张一合，铜镜里的女人毫无廉耻的痛哭流涕。
那么卑微，那么绝望。
这不是我！
她慕容芷是护国公府身份尊贵的千金小姐！
她的脸是她引以为傲的美貌！
京城里的公子哥都爱慕她，想得到她的青睐！
这才是她！
自己被那个喝醉的男人拽住头发摔在地上，燃着晦暗光明的蜡烛印着赢景瑞面无表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