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天。”
阿罗听着,情绪几乎失控,“你胡说八道什么?皇上已经恩准本宫,会替本宫做主的!”燕倾城挑眉反问,“是么?”
“当然了。”
燕倾城依旧噙着一抹冷漠而又不耻的笑,没有再多言。而她的样子实在像是不屑再与阿罗争辩下去,举止更像是望眼欲穿。
“本宫即便如今不晋升,但若是你死了以后呢?”阿罗不甘心,又接着问道。
她原先今日来冷宫本就是奚落燕倾城,可如今却反而被她奚落,心里又怎么会咽的下这口气?
“即便我死了,也轮不到你晋升的那一天。”燕倾城说得斩钉截铁,口气更是毋庸置疑。
阿罗不可置信,几日下来,她都没有等到楚昭衡的晋升圣旨,其实她自己心里有数,她或许可能没有晋升的机会了。如今被燕倾城如此揭穿,更是有一种深痛欲绝的窘迫。
她的身份。她的出生她没得选择,可谁是生来就该高高在上的呢?她从一名宫女成为楚国后宫的娘娘,已经是她人生中的机会。故而阿罗坚信,只要燕倾城死了,只要她死,她就有机会成为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那遥不可及的高高在上之位。
终于,也几乎轮到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卑贱的人了。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如今形同废后,身处冷宫,有什么资格说本宫卑贱?你以为你还是燕国的公主么?”阿罗的气息越发不稳,来时几乎笃定的情绪就这么被燕倾城轻而易举地打击溃散。
她在燕倾城的面前蹲下身,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狼狈,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分清楚自己与燕倾城之间在位份上的差别。
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安慰。
只有这样,她才能觉得出生又如何?如今她是娘娘,而身份尊贵的燕国公主,却只能在这凄凉的冷宫之中。
燕倾城也回望着她,忽而笑了。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活多久的。因为你生来就蠢,蠢得我都不想对你下手。你以为你在清水庵放火毁尸的事情没人知道么?”
燕倾城笑得越发猖狂,目光如炬,仿佛阿罗在她面前永远无所遁形。
话及此,阿罗怔住。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