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很快便从他的怀中抽身而退。
楚邑斜靠在门边,依旧懒懒的。“外面涨潮了,现在若是无人撑船,那么这艘船会被江水冲走。”楚邑似是特意过来“好心”提醒他们的。
舞乐皱眉道,“这还用你说?”
虽然两人对这类事情懂的并不多,可并不代表他们连常识都不知道。
楚邑没有回应,而是顺势从舞乐的腰间扯下一块玉佩,“你拿了我的玉,现在就拿你的玉来抵。”
他甩了甩手中的司南佩,随后又拿在手中把玩。
舞乐无奈,当即便想抢回来,然而她的手一伸,楚邑便似是早已料到一般将手缩了回去。他仍旧靠在门边,将司南佩放得老高,“想要?我是不会给你的。”
“你的玉你自己拿回去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拿我的?”真是莫名其妙!
其实就连楚邑自己都想不通,他知道赢景初是他的仇人,可至始至终,这块从秦宫带出来的司南佩却给他一种别样的情愫。他舍不得扔掉,只能以此物为仇人的东西时刻警示而作为说服自己的借口。
想来十分可笑。
楚邑将司南佩收了起来,甚至都不愿意放在舞乐面前了。
“我就是要你的。”
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却已经是霸道地将她从小的贴身之物据为己有。
就这么一句话,就算完了?
舞乐不可置信,几乎打算与楚邑大干一场,然而此时赢冉已经走到了两人的身后,声音如同清泉一般清冽,却带着一丝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与沉重,“还是先想想办法吧。”话音一落,舞乐才忽然想起来,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瞪了一眼楚邑,随后刻意以一种离他最远的距离出了船舱。一路跑到了甲板上,她便感觉到狂风不止,天地仿佛染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看来是要下雨了。
也难怪沥江的水忽然就涨了起来。
楚邑与赢冉跟在她的身后出来,舞乐听到脚步声,当即回头询问,“现在怎么办啊?”
赢冉与楚邑并肩而立,两人都在舞乐的身边。赢冉看向那几乎快要塌下来的天,而楚邑则是低头看着隐隐沸腾暗藏汹涌的惊涛骇浪,两人同时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