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下来的他看上去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就连眼中那抹不屑与嗜血也几乎不见。
他不端起那种架子来的时候,看上去还是很有亲切感的。
只是双眸依旧沉得深不见底。
舞乐任由他胡闹般地抓着自己的手。
两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没有任何人打算先开口打破宁静。两人的视线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无形的牵引,楚邑微微起了身子,不自觉地朝着舞乐靠近。
然而他的脸即将到舞乐面前的时候,她却忽然惊觉自己的恍惚,连忙推开了他。
这一推,他抓着自己的手也得到了放松。
舞乐有些局促,沉声道,“你好好休息吧,养好伤我送你出宫。”
说罢,她撩起裙摆,一路小跑地出了楚邑的寝殿。楚邑的伤养了没多久,三天后差不多可以下床之后他就打算告辞。舞乐担心他是在硬撑,打算强硬挽留,可楚邑却再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舞乐想着,兴许跟那一晚的事情有关,两人的关系也因为那件事而变得稍稍有些尴尬。
送走了楚邑后,舞乐总有些黯然神伤。金铃看出了她的不妥,故而拍着她的手宽慰道,“你若是喜欢他的话,我去派人给你调查一下他,到时候再与陛下申请让他来当你的驸马。”
舞乐苦笑,“我不喜欢他,只是不放心他受了那么重的伤,结果却要离开罢了。”
“你啊,就是从小和殿下一起。其实练武之人的身子骨都会比较硬朗一些,他只要渡过了难关,后面就再无可能有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