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能发作,他这样的阅历的人,若是在小辈面前无法稳住阵脚,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此事兴许可能有些误会,小女不在,待她来了我自会询问清楚。”
赢冉也不打算步步紧逼,对他来说,他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了。他所要做的无非就是将齐嫣赶出黎宫,而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他对广平侯始终不能做得太过分。
于是赢冉豁然开朗,客气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侯爷对此事多多上心了,毕竟这是在黎国,待郡主来了,侯爷自可以将她带回去好好询问一番,相信侯爷也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明明是赢冉搞的鬼,可广平侯却什么都不能说,甚至,他还必须感激于赢冉的大度,没有在此事追究下去。
广平侯面色难堪,咬牙应了一声,“是,劳烦殿下了。”“至于这些兵器,可就充公了。”
“那是自然。”
赢冉满意地笑了笑,又故作客气地询问寒暄了一句,最后将几箱兵器统统带离。至于刘青的死,他并不是不想追究,而是追究下去终究没有太大的作用。
刘青死于雀楼,真要查下去的话,势必会受到阻挠。
而这几箱兵器早已够广平侯焦头烂额一阵子了,他再次施压只会把人逼急。狗急了都会跳墙呢,更别说是整个齐国目前为止最高的掌权者广平侯了。
他在齐国几乎可以算是只手遮天,当年若非四国联合,奈何他齐国再强也毫无作用,否则以广平侯的野心,怎么可能甘心俯首称臣?
舞乐一路跟着赢冉,看着他轻而易举地解决了齐嫣一事,同时也看着他对刘青的死置之不理。
心中没有不解是不可能的。
她甚至怀疑过,会不会刘青的死正好与赢冉有关?否则他岂会如此心血来潮地想要去驿馆拜访广平侯,同时又如此恰巧地端了整个凤禹楼?
舞乐虽然喜欢赢冉,可她喜欢的是干净而又纯粹的赢冉。
他从来都不屑于使用任何手段,喜欢所有事情全都亲力亲为。而如今,他对一个人的生死不闻不问,眼里只有如何对付那个笑面虎广平侯。难道他真的变了?
舞乐心思复杂,一路都有些闷闷不乐。
赢冉又岂会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