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拥有美好的故事,拥有美好的一切。可现实是,他只能躲在这种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秘密谋划着让他不齿的一切。
面具男子点头,“既然没忘,那就再好不过。不过我听说你已将秦国公主带回来了,那她人呢?”
“与你无关吧。”
“若是能以秦国公主为突破口,让她亲自去复仇,当然能省下我们不少事。少主也不用让她做别的,只要将信件传回秦国,到时候秦帝自会带兵与广平侯鹬蚌相争,而我们,只需要渔翁得利即可。”
楚邑嗤笑。
幸而这段时间他一直同舞乐在一起,他了解舞乐的性子,如今的她根本不可能回到秦国。一来秦国太远,太过耽误时间。二来就是秦国朝中大臣对赢冉的异议,她几乎是设身处地的在为赢冉着想,是以才会选择最艰难的一条路走。
楚邑心中涌起一阵极其不舒服的感觉,心里仿佛落下一块大石头,堵得他万分沉闷。
“既然你说的如此轻巧,那你自己去啊。”楚邑的口气竟开始如一个孩子一般任性。
以往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可如今……
面具男子微微一怔,不禁对楚邑又多了几分审视。这一回出去,楚邑变了不少——身上仿佛带着一丝风尘仆仆的气息,还有一丝让人不解的阴郁。
他想,楚邑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故而他也不再言语相逼,只是留下一封当年楚昭衡留下的书信放在楚邑的案几前。
随后离开。
楚邑的手撑着额头,待在这种阴暗的地方,仿佛连自己的心都阴暗了下来。他动手拿起眼前的书信,上面的笔迹豪迈无比,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父亲是何等的野心庞大,一行字写得波澜壮阔,如同江流一般汹涌至极。他用手摸着上面的笔迹,心中愁绪万千。
其实也没什么好犹豫的,父亲的仇自然是要报,可是一想到要利用她……他的心里才会有那么一刹那的挣扎。
他与舞乐,就像是两条截然不同的江流。一条波涛汹涌,一条细水长流,原来根本不会在一起的,可是却因为汇集之后而纠纠缠缠。
楚邑顿了顿,最终还是将书信打了开来。
几页的纸,自然是有一定的沉重。而在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