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碗,沉声道:“夫人对将来,可有打算?”
柳氏似乎早等着他问这句话,当即道:“你担心立儿?”
江行远颔首,语重心长地道:“虽然今日我不是来抓石立的,但长此下去,早晚会有这么一日;以夫人的敏慧,应该早早明白这个道理,还望寻机会好好劝一劝石立,回首是岸。”
柳氏轻叹一口气,“我明白,但我更清楚立儿的性子,他是不会放弃的,除非……”她垂首抚过破旧的棉被,轻声道:“我死了。”
福伯心中一酸,连忙劝道:“夫人莫要说这种话,您很快会好起来的,到时候就有好日子过了。”
“要好早就好了,哪会拖到今日。”柳氏面容苦涩地道:“都怪我贪生怕死,拖累了你和立儿。”
福伯连连摆手,急切地道:“夫人切莫说这样的话。老奴知道,您是放心不下少爷和……那件事。”
柳氏叹息未语,在这样的沉默中,石立提着半满的水桶推门入内,能够看得出他这一路走得很急,气息急促紊乱不说,裤脚上都是洒出来的水渍,他顾不得喘息,紧张地望着柳氏,“母亲您没事吧?”
柳氏好笑地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衣裳可有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