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切靠自己,江行远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我既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江行远有些不悦,他是个一诺千金之人,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质疑,“我今日就是去接孙大夫的,结果遇到了你和赵四。”
石立一怔,继而有难以掩饰的激动浮上眉眼,“你……真的请了大夫?”
“当然。”江行远睨了他一眼,故意道:“你现在还要走吗?”
石立脸庞一红,他银牙轻咬,低头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请江公子见谅,只要能救得家母,在下听凭发落,绝无一句怨言。”
看到他这个样子,江行远心中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罢了,随我去接孙大夫吧,他这会儿应该快到城门了。”
石立自然没有意见,三人一起来到城门,果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马车上眺望。
江行远见状,急行几步,来到马车前端然一礼,他行礼的姿态极为优美,一看就是自幼受过严格训练的人,“劳烦孙太医正月里奔波赶路,前来嵊县出诊,行远实在愧疚。”
“无妨无妨。”孙太医笑呵呵地将他扶起,“治病救人,乃是医者天职,何愧之有;再说了,家里那几个小猴孙闹腾得紧,正好出来躲几天清静;倒是你,怎么会来这嵊县?”
江行远恭敬地道:“楚大人奉旨巡视各地茶叶,行远就跟着一道来了。”
“原来如此。”说着,孙太医笑道:“那小子还是一天到晚黑得脸,跟别人欠他几百两一样吗?”
孙太医的形容令江行远莞尔,委婉地道:“楚大人为人正直无私,只是不苟言笑。”
孙太医笑指着他道:“你啊,还是这么帮着他。”
站在不远处的阿满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入耳中,嘴巴张成了一个圆圈,结结巴巴地道:“阿立,你听到了吗,太……太医啊!”
石立也是惊讶的不得了,他知道能够被江行远称一声“名医”的大夫绝不简单,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太医,那可是专为皇上娘娘请脉看诊的人,对于自幼长在嵊县的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人,他们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绍兴府的知府。
那厢,江行远已经与孙太医说完了话,来到石立身前,“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