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道:“这件事心中知道即可,莫要露于口齿之间。”
“是是是。”方文堂迭声答应,抹着额头密密的冷汗重新落座,只这么一会儿功夫,这冷汗就出了好几层,怪不得他胆小,实在是这件事的真相太过骇人,万一被他人知道……方文堂不敢再想下去。
待得心中波澜稍平,方文堂竖起拇指,小声道:“主子真是雷霆手段!”
“可惜啊,还是让那姓江的逃过一劫。”常四不甘心地说着,随后道:“那万茶商到底会是什么来历?怎么会存有剡溪茶的,当年不是都毁了吗?”
方文堂苦笑道:“不瞒先生,我也是头一回听说。”
“你也不知道?”常四满面诧异,若非知道方文堂不会也不敢胡说,他几乎要以为方文堂是在与他开玩笑了。
“是。”方文堂将事情讲述了一遍,这可先前与师爷说的时候仔细多了,一个字也没漏下。“石立……”常四念叨着这个十分陌生的名字,“你对此人了解多少?”
“不瞒先生,今日之前,我对他是半点也不了解,只知他有一个母亲被庸医害得命不久长,江行远代他告状,让我严惩那个大夫,还说若是轻判了,就告到知府大人甚至是巡府大人那里去;他到底是江家公子,我也不好不给面子,所以判了那大夫二十年牢狱,喏,这会儿就在牢里关着呢。”
常四微微点头,“他怎会知道如此之多的事情?”
“我也奇怪着呢,我怀疑……”方文堂低声道:“他是辛家的人。”
“辛家?不是都死了吗?”常四显然是清楚辛家灭门之事,所以才会这么问。
“是啊,所以我又让师爷调来县志细看,按理来说,当年他们举家搬迁,又举家被灭,不可能有人生还,实在奇怪。”若师爷吃到方文堂这番话,一定大吃一惊,方文堂竟是最就知道辛家灭门一案,且听话里行间的意思,竟是比他知道的还要清楚。
常四沉默片刻,道:“你说的石立,可是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少年?”
“正是。”方文堂点一点头,又疑惑地问道:“先生见过?”
常四颔首道:“看到他从楚孤城住的宅子里出来,我瞧着面生,就派人暗中跟着,岂料被人中途阻拦,对方身手不错,未能跟到